难忘北大荒——朱铁良

2016-09-30
朱铁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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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没有伤  也有痛

我是684月和全桂芹,齐维山一起分配到一连的,当时没有外地知青,齐维山上了机务,全桂芹去了农工排,我则选则了果园。

由于个子较矮,备受关照,要我去做气象观测工作,时间是上午八点,下午2点和晚八点,其余时间和大家一起干些零活。

这项工作看起来很清闲,也很让人羡慕……可谁能想到这晚八点这个时间段……

从连队到果园足有3里路,要经一片玉米地,夏天还好,秋季的夜里,漆黑一片,风吹玉米叶刷刷作响,尤其风雨夜,独自一人,个子又小,日如一日,往返穿梭,可想而知……那叫一个渗………

说起果园那可是个大家庭,当初可是直属班哩!排级。最早的老职工有:杨波、余永富、李风山、李所昌、张忠玉、高广杰、阚怀义、任德芳、李甘林、郭守正、杨树芳(技术员),初起杨波任班长,后来由阚怀义担任直属班长。68年后朱铁良、李风安、徐恩礼、雷玉发、付世昌、谢光明、胡际铭、华道清、常国友、刘庆国、王伯忠、孙万芹、周文清、闫艳清、闫世娟、李淑娟、张学军、张惠茹、吴福莲、张淑玲,佳木斯有单桂芝、陈淑琴等,你看大不大!直属不直属!可能还有落下的……

这种环境下我做了一年多,后来去了科研班,再后来去了连卫生室……。

(二)果园趣事(1)

   刚去果园不久,赶上给果树剪枝,一天上午剪枝中途休息,李凤安说走,回头遛遛去,当时没明白什么意思,即随他而去,走着走着见他从地上检起了一只鸟,还带有铁夹子,哎!又一只……还有一只……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李凤安下的铁夹子。俗话说,林子大什么鸟都有,一点不错,夹到的是仨半斤,李凤安说去弄点干树枝,我们几人检了些干树枝将鸟烤了起来,一品尝那叫一个香………随后每隔几天都有这样的战果……。可没过多久李凤安被调到了团部电影放映队。

   果园趣事(2)    

在果园,冬天也有大量工作要做的,那就是编“花筐”,我们管秋天装小苹果的筐叫花筐,上下密中间斜叉着像似花,故叫花筐,可能也是为节省材料。这些都由我们自己编,一个冬天下来能编出屋子高二十来米长两三垛呢,这活我们年轻人也爱干,常言说编筐窝(wo)篓养家糊口。还有说编筐不会拧沿饿死一半,到现在我也没掌握好那拧沿的技巧。

在那个年代,想用公家的材料编个小筐私用是很不仗义的,想编就自己去割苕条。一天,利用中午休息时间,任德芳约我去开花山割苕条,苕条不长在深山,只在小山坡上,且不密集,割上一小捆也需很久,我刚割了不到半梱,忽听任德芳大喊:“铁良!你看这是啥!”,还没等我回过头,“哈哈!狍子!,待我闻声跑过去,只见一只早已彊死且被细钢絲牢牢套锁在一棵小柞树下,见状,我和大我几岁的任德芳都乐得蹦了起来!任德芳麻利的用镰刀砍下一棵小桦树梢,解开钢絲,将狍子抬回果园,苕条也不要了。不是我玄,到果园我的小棉袄都快湿透了……。

这时几位老职工也都来上班了,要说还是人家老职工能沉住气,见我俩抬回狍子,余永富和李所昌都说,先放一边缓缓吧,该干活都干活……。话是这么说,他们心里也惦记着……,还不到3点,老余先开腔了,今天就这么地吧,把工具都拾掇拾掇,说完便一起动手把狍子挂在柱子上,剝皮割肉……

   战利品虽是我俩获的,分配还是平均的,每人也就二斤多肉,最后狍子皮归了任德芳。